荒腔_荒腔 第6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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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腔 第61节 (第4/6页)

钱那会儿,钟弥见过她大哭的样子。

    如今脱胎换骨,眼泪也不是同一种滋味。

    钟弥一时也说不出话,眼眶隐隐也有跟着发酸发涩的兆头。

    她能共情。

    第一次去沈弗峥城南别墅的夜晚,因为那双不合脚的鞋,因为他的话,她逃出来,顶着冷风,也谴责过自己的不理智。

    人极度渴望爱,又清楚知道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爱,想明白很痛苦,放手也很痛苦。

    好像终生会被那些渴望而不得之物所困。

    那些张口就来的道理和毫无意义的安慰,钟弥一句没说,只是静静陪她坐着,直到靳月经纪人打电话来接她回去。

    临别,钟弥跟她说:“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前阵子拍戏也挺累的,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潮湿雨水仿佛将京市冒尖的春信压回泥土里。

    那几天,京市返寒,落雨不停,乍暖还寒的天气惹来一场大规模流感。

    因到清明,钟弥避开这怪天,回了州市陪章女士去扫墓。

    下山路上,半晴天吹微暖风,母女俩手挽手。

    章女士说:“你外公最近身体不好,他不让告诉你,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告诉你的,生老病死都是常事,不知道总以为以后日子还很长,总想着很多事以后还可以做,容易留遗憾。”

    钟弥知道,章女士这一刻的伤怀或许是因为爸爸。

    “外公还是心脏问题吗?”

    “嗯。”章女士说,“老毛病了。”

    “要不要让外公去疗养院住一阵子?一换季就犯毛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照顾比较好。”

    章女士叹气:“他哪肯呢?前脚去了,后脚消息就散出去了,就要有人要来慰问探望,嫌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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