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很勤快地跟着岳方祇里外忙碌。打从他清醒过来,人就一直挺能干的。静悄悄的那种能干。岳方祇有时候想起来要做什么事,会发现白墨早就把事情做好了。过年的时候,他甚至还找机会给岳方祇做了顿晚饭。
一个切得快赶上头发丝儿细的干豆腐,一个骨头里还带着血丝的白斩鸡,一个薄得像纸的黄瓜片儿,还有个炒得一点儿颜色都没有的大虾仁儿。
岳方祇出门去联系采购,回来一上楼就看见这四个小碗儿摆在桌上,旁边儿还配着萝卜雕出来的花儿。八宝饭扣在四个菜当间儿,占的是桌上最大的一个碗。
白墨抿着嘴,好像有点儿期待,有好像有点儿忐忑。
岳方祇简直惊呆了。
那顿饭吃得他心里也很打鼓。有一说一,东西好吃是好吃的,可是味道太淡了,八宝饭又是糯米做的,甜得要命。最糟糕的是分量实在太少,感觉两筷子下去就什么都不剩了。大年初七,岳方祇的晚饭吃得战战兢兢——因为伸筷子时必须小心翼翼,唯恐不小心夹多了。
一顿饭吃饭,岳方祇觉得有点儿委屈。
这大过年的,他居然没吃饱饭!
但又不好跟白墨说什么。白墨低着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