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荷扶他到门口,沈知意语气温柔道:“去帮我叫银钱回来。”
半荷点了点头,像小雀一样跃下台阶飞奔出去,在外殿差点撞到朱砂。
沈知意听见朱砂训斥了她一通。
沈知意微微叹息。
半荷这姑娘,因脾性好,宫里谁见了都敢训斥。
声音停了后,沈知意见朱砂从外头进来,怀里抱着雪团儿。
雪团儿不是很亲她,她要很费力气才能把它按在怀里。
沈知意就盯着雪团儿看,眼馋得紧。
朱砂顿足,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厌恶。
沈知意说:“你不要总那样抱着它。”
“二公子要教奴婢怎么抱吗?”朱砂说,“是要扒皮抱,还是捆着抱?”
沈知意眼前泛起了一片红,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是沈府后院中的一棵树,那日他回府,路过那棵树时,瞧见了树上似乎系着一块儿“红绸”,仔细一看,却是一震。
那根本不是红绸,而是一只被剥了皮的猫,三寸长的钉子将它的四肢张开钉在树上,血染红了半个树干。
想起这些,沈知意泛起一阵恶心,摇摇欲坠。
他听到朱砂小声说:“装什么可怜……”
头又剧烈痛了起来。
沈知意再次清醒时,汗已湿透了衣衫,朱砂早已离开,沈知意望着空荡荡的院子,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