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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恺是第一次在教师宿舍吃饭，在杨臣的宿舍里。

    此刻杨臣正在通电话，讲着讲着忽然看向他，随即停顿、微笑，转回头继续说。

    岳恺有些忐忑。

    杨臣挂断了电话，将离远的菜推到岳恺面前，“吃饭，看我做什么？”

    岳恺慌忙低下头。

    “是后悔抛下心仪的女同学来找我吃饭了吗？”杨臣忽然说。

    岳恺磕磕巴巴道：“不、不是。”

    杨臣笑起来，用手抬起岳恺的下颌，抚摸猫咪那样的抚摸少年，“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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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钰跑到第三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小步慢跑着最终停下来。

    “喂？”他喘息。

    电话那边沉默两秒，“你在干嘛？”

    程钰歪了下脑袋，“在跑步……”

    “在哪里？”

    程钰眨眨眼，“哦，在体育馆。又是小杨老师告诉你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吃饭了？”程伽闻声音缓下来。

    “吃了。”程钰慢慢走到观众席随便找位置坐下来，突发奇想道，“不要让别人监视我了，你要是真的那么想知道我在干什么，那我每天都告诉你一下好了。”

    电话那边停顿，“……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总比你找个人看着我强吧。”

    “好。”

    程伽闻总是在说“好”，不管程钰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触及底线他永远都顺应着meimei。

    晚上程伽闻回来，程钰还趴在沙发上写作业，头发随便挽起来，一些垂落到胸前，听到玄关的动静就跑过去，拖鞋都顾不上穿。

    “程伽闻！”声音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