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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

    mama冷哼一声：「你是我生的，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从小就独，谁用了你的东西坐了你的床你能黑好几天的脸！在学校宿舍也就罢了，跟同学出来住还弄得像个小家的样子，你还让我说什么！」

    天远脸通红通红的，紧紧地咬着嘴唇。mama看他一眼，轻声说：「儿大不由娘，你要怎么样我也管不了，这些日子我也上眼看了看那个孩子，人品样貌倒也说得过去。」

    天远意外的抬起头：「妈，你的意思，你......」

    mama叹了口气：「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决定，是福是祸谁也替不了你。这些年看的事多了，心都木了。妈就提醒你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不变的东西。除了你自己，谁也别信！」

    火车就要开了，mama提着箱子，天远和东东站在她身后。东东颤颤地喊了一声mama，眼泪掉了下来。天远哑着嗓子：「妈，多保重。记得给我电话。」顺头看着他俩，想说点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刚强的女人还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终于转身走了。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天远拿出来打开：「周建，mama走了。」

    看着火车远去，空气中好像飘起谈谈的烟雾。兄弟俩佇立了很久，东东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mama真的走了？mama走了。」天远忽然觉得像是一场梦，激烈的困惑的翻天覆地的梦，现在梦醒了，只剩下莫名的空虚。「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了。」

    东东回过头看他，惶然的大眼睛闪烁着。天远心一酸，伸手抱住了东东单薄的肩。东东靠在哥哥的肩头，现在可以依靠的只有哥哥了。

    回到家里，周建正在焦灼的等待着，看见他们回来才轻舒了口气，接过天远的衣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