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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苏绍终于不再装醉了，他睁开半眯的眼，眼神复杂。

    “谢衍，为什么……”

    一句话打破了这场无声的博弈。

    声音传到沈光落耳朵里有些闷，听不太真切。

    谢衍没有说话，他松开了钳制苏绍的手，拢了一下胸间的衬衣，下床站起身。

    苏绍也跟着坐起来，扯住谢衍的衣角，急切的逼问道：“谢衍，你对我有感觉的对吧？”

    额发垂在谢衍的眉眼上，屋里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谢衍没应声，苏绍便当他默认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以来你对我若即若离，你到底在顾虑着什么？！”

    苏绍眼眶通红，声音也变得歇斯底里。

    谢衍应该是喜欢他的，而他也是喜欢谢衍的。

    按理来说两个人互相喜欢，理所当然的应该在一起，可是他们二人之间却像是隔着一层看不清的雾。

    雾大且浓。

    谢衍埋身在这层雾里，不愿主动走出来。

    今天这一出苏绍策划了很久。

    他受够了和谢衍之间的反复的拉扯。

    他受够了这个人明明在眼前，明明只对他一人好，好像只要勾勾手指就能得到，可是任他奋力追赶，伸手却只是触到一片虚无。

    如同镜湖中的虚像，指尖一碰就散了。

    为了和谢衍走到一起，为了抓住这个人，他今天几乎是将自己脸面丢在地上，送到了谢衍嘴边。

    然而谢衍不要。

    多可笑啊！多可笑啊！

    千言万语化在苏绍心里，他只能抖着唇不断地问问：“为什么……为什么……”

    一遍遍的逼问，谢衍也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