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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十分危险的状态之中。

    一帧又一帧的画面从脑海深处争先恐后地蹦出来，明明已经过去很久, 却仍旧连最角落的地方都清晰到好像昨天刚发生过一样，刺激着江衍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

    眼前模糊一片, 什么都看不清, 仿佛又回到当初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 冰水，热火，强光, 电流，刀片，子弹，日复一日的痛苦折磨让他有次险些承受不住, 甚至生出了自杀的念头。

    但他到底是坚持住了。

    甚至绝地反杀，将那些犯罪分子全部击毙，完成国家交予他的任务, 成功回到部队。

    然后……

    他拿着病历单申请退伍，上级批准，他收拾东西回京城买了套房子，从此安心创作, 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坑神。

    再然后……

    他就站在了这里。

    他没继续呆在那个地下室里。

    江衍就这样给自己顺着思路，缓了好一会儿，又强迫自己深呼吸，放空脑袋，让自己尽快摆脱掉毒发带给他的后续反应。

    等终于将那些混乱不堪的场景反压回去，全身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他才长出一口气，随即抬手抹了把脸，觉得总部是不是和他有仇，不然怎么老是让他触景生情到病情发作。

    然后这个时候他才记起，之前系统好像和他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讲景祁和他一样，也是个病患，还叫他注意人身安全；第二句讲的是……

    江衍想了几秒钟才想起第二句话是景祁让系统转达给他的话。

    他一下子就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顿时面色复杂，心情也复杂，半是哭笑不得，半是担忧心疼。

    必须要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