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_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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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里,莫说是行动受到限制,连视野也在「他」的掌握之中——rou体或思想上。rou体上,樊梦与楚兆春均无法看见「他」不让他们看的地方,思想上,每当他们自以为想出前无古人的创新意念,事实上都是「他」所给予他们的引导与啟发。

    也就是说,除了他们之外,古往今来的人从来——并且之后——也不会有真正的创新。人类只是「他」的玩具:「他」躲在角落,近乎享受地观看一群人如何想出些少所谓新的东西便欣喜若狂,而不知一切早已在某个存在的掌握中;为了巩固「他」绝对的优势,他不时使人走到一个瓶颈处,在在提醒他们人类的渺小脆弱,而又为了继续这个游戏,在黑暗时为他们点出一条明路。

    潘朵拉的盒子欺骗了太多世代的人。大家以为盒里必有希望,作为唯一支持自己生存与繁衍的信仰。

    若果以前有人将以上的事告诉樊梦,他必以为对方是个疯子。可是,他亲身尝试过这种滋味了:先是陷入春梦,以为分析心灵与接触楚兆春便能使自己解脱,殊不知这正踏入了「他」的陷阱里,让楚兆春在现实中步步进逼,以至与他发生关係。然后,樊梦再知道楚兆春才是首个受害于春梦的人,一直以楚兆春为棋子的樊梦才是楚兆春的实验品。如果这一切皆出于楚兆春的计策,倒不可怕,只要揪出兇手,恶梦就能完结,可是,楚兆春这本梦笔记点出一个更可怕的事实:

    连楚兆春自己也不是真正的主人。他只是一个更早的受害者,相对于樊梦,楚兆春对命运有更多认知,但他也看不到二人最终的结局。就好似两人一同参加一场长跑,楚兆春比樊梦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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