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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虚弱，脸上没有太多血色，皮肤白得有些透明，隐隐能够看清那些细细的青色血管，特别是眼睑处尤为明显。然而他眼睛很亮，像是黑曜石一般闪闪发光，眼睛弯起的弧度像是月牙，而那闪亮的黑曜石，自然就是伴月而生的星光。

    “我也很好。”云长渊素来声音很冷，硬邦邦的像是被冰冻住了一样，然而这个时候，她的声音也终于放柔了一些，眸子里也有了微微的笑意。

    “一起去吃饭吧！”华锦沙开口道。

    他默认了自己生命最后的日光，有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陪伴。至少，在他成为废物，最落魄的时候，她会为了他对华晟阳挥拳，也会一脸严肃地对他说，“我们睡觉吧！”

    他清楚自己的内心。

    华锦沙瞄了一眼身旁离自己不足一尺远，目不斜视一脸严肃的少女，他清楚自己并不喜欢她，只是他喜欢安静的跟她在一起。

    她话不多，说话的时候语气平板，几乎没有什么抑扬顿挫，若不是那音色天然柔糯，完全就是电子音的语速和音调。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属于学生的青春气息，她走出的每一步距离都是均等的，她不像是个人，她更像是一台人形机甲。所以，他才会愿意跟她在一块儿么？

    华锦沙想到了这个理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敲了敲轮椅的椅背，见云长渊回头望了过来，华锦沙的脸上的笑容仍旧绽开着，他说：“你真像一台袖珍版的人型机甲。”

    啪！

    云长渊瞬间停了下来，方跟皮鞋并拢发出一声脆响。她眉头微微一蹙，随后勉强扯了下嘴角，露出几颗白牙。

    “所以你喜欢我了吗？”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