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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了流氓，可独独没有学会对谁温柔，对他也一样。

    他又抱着枕头，胡言乱语地念叨了几句话，她听见他说，开公司不是他的本意，他如果不这样做，有人会一辈子心里不安；他又说那些曾经陪着他的人，终将会一个个离开他；他还说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

    门外，司小年拿着一叠写真进来了，许是听见了他后面的那几句话，忍不住地唠叨：

    “云锡说的一点也没错，就是得给你安排一堆工作，你啊，不能太闲，一闲下来你就胡思乱想，赶紧的，你要么睡觉，要么干活，500张签名照，你一张都还没签，竹子姐，你不用搭理他，他以前偶尔也会这样，吃了药，忙一点，就没事了。”

    司小年言罢，又将手里那十几张写真和笔递给他。

    “我不签。”他毫不犹豫地挥开司小年的手，将那一叠写真也打翻在地上。

    “哎，我说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肯定是你经纪人惯的。”司小年一边念叨着，还一边向程雨竹开口：

    “竹子姐，你就不能事事由着他，该管教的时候可不能心慈手软啊。”他嘴里一边抱怨着，一边蹲下来一张一张捡起写真。

    程雨竹帮他一起捡，心想怎么这就成了她这个经纪人的锅了？，帮着司小年把这些照片都整理好，床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抱着抱枕缩成一团，把脸也埋了进去。

    一点也不像她最初认识的那个作天作地的霸总范儿偶像，甚至很多时候，他自己好像还挺没安全感的。

    看着他睡了，她也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