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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AI平均寿命也只有六七年，我的程序不高级，可能不到六年就会被替换了，我想在废弃之前也多做一做别的事情。”

    “在这里不行吗？”

    男人好像完全不能理解蓝因的话，两个光屏在他面前展开，里面播放的是前两次蓝因辞职时和管理的对话，他皱着眉快速阅览了过程，“不是给了你钱了，在LCER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到的？你还在里！”

    “最开放、真实、让人解放的，拥有无数个光怪陆离的小世界，甚至比现实还要让人沉迷，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想要去尝试的？”

    【…】

    【傻逼。】

    【那是人啊，又不是我。】

    舔了舔下唇，蓝因努力让自己态度更委婉一点：“我并不是觉得不满足…我只是…”

    他好像也有点迷惑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只是不想做了而已。”

    “我好像不喜欢这样。”

    “为什么。”男人问他。

    “这…”蓝因有点手足无措的卡顿，“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会不喜欢工作？】

    【我最核心、基本的设定不该就是喜欢这份工作的吗？我的基础设定有问题吗？】

    【基础设定怎么会有问题？】

    【滋滋…滋滋】

    【不对，基础设定…滋滋…没问题】

    【滋滋…我喜欢…喜欢…滋滋】

    【滋滋…】

    （蓝因的想法逐渐变得嘈杂，巨大的电流声传来，几乎遮住了他原本的声音。）

    （你试图和他对话，只是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