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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绵咬着嘴唇轻轻点头，两只眼睛无助地看着他，默默哭泣着，像小时候一样。

    看着这个眼神，顾泽的神色便一点一点柔和起来。

    刚被亲生父母认回的第一天，顾泽就看到这个小女孩抱着比她还大的熊娃娃，怯怯地看着他。

    她柔柔的头发披在肩上，大眼圆脸，rou嘟嘟的，像极了老家那边总粘着他的那个小女孩，他的心一下子有点柔软，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摸摸她的头，柔声问道。

    “顾、顾绵。”她似乎有点害羞，说完便把整张小脸埋进熊熊里。

    她安静、乖巧、听话，总是一个人默不作声地画画弹琴，给她的小娃娃穿衣服，可有次他却看到她一个人躲在角落，偷偷哭着，肩膀一耸一耸。

    他走过去，抬起她的头。她也是这样的眼神，无措地看着他哭着说：“哥哥，她们说我不是爸爸mama的小孩……”

    再后来。

    “哥哥，我只有你和胖胖了……”胖胖是她熊娃娃的名字。

    “哥哥，我、亲生父母来找我了，可是……好可怕，他们好可怕。”

    “哥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

    就算她做了天大的坏事，想到这些点点滴滴，他依旧忍不住心软，终是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了。”

    他扣上皮带，走过来。晦暗不清的眼神看了丁妙一眼，而后拉起顾绵往外走：“走吧，有什么事出去说。”

    丁妙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双手环在胸前，看着顾泽的神色一步步变化，心底暗自冷笑。在顾绵临走之前，递给她一个明媚又张扬的笑容，声音柔媚得如同情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