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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滚。

    ——

    收拾完行李，我和关越拖着凉拖去校门口撸串。

    我们排排坐在塑料凳上，跟老板说老一套，老板答了声好。

    我们就着啤酒喝了半个钟头，烤串才上，这jianian商，自从跟我们混熟了，回回都以是朋友就靠后站的理由，先给别人上串儿。

    我啃口羊rou串，说，辣椒少放了。

    关越抄起调料罐，往其他rou串上撒了撒，说，矫情。

    我和关越专心致志地啃着羊rou串，谁也不说话。

    等到还剩一个，关越说，你吃吧，我说，你吃，我饱了。

    到最后我们谁也没吃，剩下了。

    关越新开了两瓶啤酒，递我一瓶，说，走一个。

    我说，好，我们举起瓶子，对瓶吹，他吹得比我快。

    我放下了瓶子，今晚灌了不少酒，脑子还清醒着。

    关越问我，你出国签证下来没。

    我说，明天见签证官，你确定不跟我走？

    他说，东子，我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你。

    我说，跟我出去吧，混黑没前途。

    他说，我心里有数，你硕士读完也就两年，一眨眼就回来了，到时候再一起喝酒。

    我说，我前女友的事，对不起你。

    他说，是兄弟，就别说这个。

    我们并排走，搭肩膀，左右歪着走着之字路。

    我说，关越，我想唱歌。

    他说，唱，咱们一起唱。

    我开始吼，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