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对他们不好?”柏昌意的神情和语气都很淡。
“我没有说不好……”庭霜怕被柏昌意误会,“我就是觉得……你可以再宽容一点,再多讲一点,再慢一点……别那么苛刻……”
柏昌意也点燃了一支烟,他很少主动点烟。
“Ting,知识不可能俯身去够人类,只有人类踮脚去够知识。我不接受因为学生不行,就降低标准。这是一种下沉。我不希望这种下沉在我这里发生。”
“唉,也不是,我可能表达得不好。”庭霜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会儿,才说,“要求高、考得难,那是你的坚持,你上次也跟我讲了,我理解,你想往前走。可关键是……我觉得你可以再努力帮一下他们,尽力让他们达到你的要求。对,不是降低要求,而是带更多的人达到你的要求。”
柏昌意笑了笑:“Ting,资源是有限的,我的工作不只是教学。我不可能像教你一样去教所有人。”
庭霜有点丧气,刚才那股劲儿也没了,闷闷地抽烟。
半晌,他说:“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人毕不了业?”
柏昌意说:“考试的机会有三次。毕不了业就代表这条路不适合。”
庭霜说:“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多时间,也不是所有人运气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