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人迎出来,正是一月前去京城迎接新任靖陵卫所指挥使的蒋家二公子蒋青云。蒋青云的副将也在,朝二夫人施了一礼,接过二夫人左手拎着的东西打开门将二夫人让了进去。虽然在来之前,蒋二夫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想着夫君只怕是受伤了,待到见面之后还是吃惊不小,蒋青云眼里是遍布的红血丝、青青的胡茬子不知几天没有刮了,脸色灰暗看起来疲惫已极。她抬起左手摸了下蒋青云无力下垂的左臂,因为里面包扎了厚厚的纱布,把外袍袖子撑了起来。
蒋二夫人自幼长于深闺,虽是天性沉静,又何尝见过这种场面,转眼间泪便蓄满了眼眶。蒋青云拍了拍夫人肩膀,以示安慰。领着她走进去。内室床上躺着一人昏迷不醒,另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肩上衣服破了个洞,血迹呈喷射状散在周围,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守着那个昏迷的男人。旁边的大夫面色凝重地给昏迷的人把脉。正是蒋家专用的府医。
二夫人知道现在不是她多问的时候。只听蒋青云问那大夫:“怎么样?”府医摇头叹气:“伤口在心肺要害,头部亦被钝器所创,以老朽之能,恐怕……若是济生堂的刘大夫在或可一试。”蒋二夫人听到这些心下已经猜出那躺着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