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婉凝已经换好了衣服,回来了,低头看了看垫子和椅子扶手、靠背,才放心坐了下来。
江安凝都替她累。
远远地,见杨梅在江婉凝腕上放了个帕子,然后柳大夫将三根手指附在江婉凝左手腕的寸关尺上,沉着眉品了一会儿,又依样把了右手脉。
然后沉思了一会儿,道:“那药二小姐已吃了一个月,老朽瞧着没什么用,实在是惭愧,不敢耽搁了二小姐的事,我看夫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柳大夫已经是京城名医了,再请只怕就得请太医。江夫人想不好,该请谁,只能等老爷回府了商量商量了。
柳大夫背起药箱,下人送他往外走。
走到门边,柳大夫忽然停下来,又走回去,道:“江夫人,老朽听说,贵府上那没过门的二少奶奶就要进京了,江夫人何不请她给令爱看看?”
江夫人见柳大夫提起这茬,心里不快,面上不动声色,不置可否,只问道:“柳大夫您这是打哪儿听说的?她怎么说也没多大,怎么能跟柳大夫您比呢?”
柳大夫常年行走于高官显贵人家,大户人家的弯弯绕多少知道些,看来这江夫人不大喜欢这门亲事啊。
柳大夫摇摇头,莫管闲事,莫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