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摘下面上纱布,朝向柳万山道:“孝安,自此地经玉盘山阴石门崖而下,可将日程缩短至三天,谢道安五日后到沂州。半个时辰后出发,时间上还来得及。至于眼睛,回沂州后服药试试吧。”
江淮的脑子就是个活地图,这条线路虽险些,却是唯一的捷径了。
柳万山,字孝安,自幼就随着江淮打遍京城。后来又一起去了特训营,一起北上。
“绍何,你伤还没好,眼睛又看不见,石门崖那里你怎么可能下得去?”柳万山阻止。如果是以前的江淮江绍何,过石门崖不过如履平地一般,此一时彼一时也。他的意思还是偷入靖陵,然后渡江,四天也差不多了。
“不行,那条路好几道关卡都是谢道安的人,就算只有一两道关卡查得严点,耽误点时间,也无法及时赶到沂州。”此路变数太多,绝非万全之计。
柳万山知道江淮一旦下了决定,没人能改变,有些烦燥。他揣好曾老爷子给开的药方,带人去准备。往外走时,瞥见慕风看着江淮咧嘴笑,心道:傻孩子呀,一天天的什么都不核计?什么时候了还笑?知不知道你淮哥哥真要走这条路得冒多大风险,能不能囫囵个地回沂州都是未知数?
也许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