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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两米的壮汉眼里，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和一只鸡崽儿差不多。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邱衍看到闻声从房间走出来mama，不安的心情沉下了许多，叫了一声，“mama！”

    哪里知道这一声，会成为他短短人生中最深的梦魇。

    院子里mama最喜欢的三色木槿花被踩压的不成样子了；客厅里mama喜欢的瓷器叮叮当当响成一片，也碎成一片。mama站在满地的碎片里，露出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容。

    可是她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邱衍听到有人在骂自己，说他是不应该出生的孩子。骂他的mama，说她是不应该存在的插足者。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无助地望着自己的mama，可是还没来得及等他从恐慌中挣脱出来，就看到有人上去撕扯她的衣服。

    “Eirik。”她碧绿的眼眸注视着自己，还是那么平静，温柔，“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挪威？”

    家里的书房有很多书和地理画册。mama说挪威是她的故乡，是个很美的地方。有很多次，她问他要不要去住住看。

    还是再等等吧。邱衍想，灯隔壁家小丫头再长大一点，他可以带着她和mama一起去。

    可是现在，邱衍的嘴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死死捂着。他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拼命的点头。

    你们不要欺负她。mama，我们去挪威啊。我跟你走，我们去挪威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好不好？

    时间静止了，画面剧烈的晃动着，扭曲着。那一天，似乎是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午后。

    ――却被记忆渲染成了静默的灰白。

    **

    邱衍猛地睁开眼睛，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