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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梦。

    温落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朦朦胧胧睁开眼。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故晚呢？他们出去了吗？怎么起这么早。]

    [主人？锦沉？你们在家吗？]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他拖着疲倦的身体起身去开门。

    他打开门，震惊地看着来人，[张年，你怎么来了？]

    张年是他的之前的男朋友。

    [你爸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从医院里逃出来了，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

    温落推开想要抱他的张年，怒道：[你也怀疑我有病？我哪里有病了？我精神好着呢，可以一个人生活......]

    [可以一个人生活？]

    张年拖拽着他走到浴室镜子前，[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温落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瘦的两颊凹陷。

    [你多久没吃饭了？你知道吗？你看看你，逃出来也不知道换衣服，脚上也不穿鞋，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怎么会？]

    [怎么会？]

    温落抱这头蹲了下来，他明明昨天洗澡的时候，镜子里的他还是健康的模样，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故晚呢？雪锦沉呢？张年，你见过他们没有？你见过没有？]

    [温落，你清醒点，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被送进精神病院吗？]

    [你忘记你怎么跟我分手的吗？]

    他站起身来，将头埋进了水槽里，脑子里的记忆交错在一起。

    张年将快要窒息的温落拉了起来，温落恍恍惚惚地望着浴室内的一切，牙刷、毛巾、以及发黄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