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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吗？顶着满头泡沫渣子的头发？

    她捧着头，在客厅里渡来渡去，眉头都快结在一起。

    “嗨！”季谙谙裹紧外套，小心翼翼地按下门铃，眼神不由自主地紧张，她这几天很少碰到新邻居，虽然两人还是会在支付宝上互偷能量，但是今晚她需要——

    姜迟打开门，看见头顶裹着毛巾的季谙谙:“嗯？”

    “姜先生，是这样的，我家停电停水，我洗头洗到一半，然后，嗯就是这样，能不能借一下浴室？”谙谙有些为难，大半夜的跑到隔壁邻居家借浴室洗头，真的是莫名其妙啊，希望姜先生不会这么觉得吧。

    “进来吧。”姜迟低声笑道，侧身让她进门。

    “小舅，我昨天我妈没打电话给你吧？”张杓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他小舅的隔壁邻居，包着头站在小舅旁边。

    “季jiejie？”

    “我来借个浴室。”她刚才听到张杓叫姜迟小舅。

    姜迟瞥见她的表情，解释道:“他是侄子。”他碰了一下她头上裹着的毛巾:“先去洗头吧。”

    “柜子里有新的毛巾，你自己拿。”

    她迅速地冲洗头上残余的泡沫，水顺着头发的方向滑落。

    她从柜子里找出一天新毛巾，沥干发间的水，用毛巾轻轻的擦拭着。

    姜迟打发走张杓，突然想起有事还没有和季谙谙说，快步走向浴室。

    浴室里响起潺潺水流声。

    “别动，”季谙谙后背一僵，听话的不动。

    “这里还有一点泡沫。”他的指尖略微发凉，刚触碰到谙谙的脖子，她就冷不住颤了颤，全身紧绷着。

    感觉的后颈一股暖意，姜迟在水池掬了一些水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