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于宴觉得自己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真的是太失败了。
他想帮帮沈秋, 哪怕只是给他一些勇气也好。
可是沈秋就像一个把自己包裹起来的蝉, 厚厚的蝉蛹隔绝了外界一切的温柔与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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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改变的契机是在寒假。
学美术耗费的资金很大,很多人都不懂为什么沈秋要一意孤行选择美术。
比如隔壁那对天天吵的嘴臭夫妇, 用他们的话来说——
“饭都吃不起了,还学个屁的美术, 真当自己是大画家呢。”
沈秋的确饭都吃不起了,也不是什么大画家,要还债,还要付老妈的医药费。
等过个几年九年义务教育过了,他小弟的学费他还得担着。
他就是撑着一口气,不想向这该死的命运低头。
好死赖活都是一天,他想好好活着,像个正常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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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
沈秋的声音打断了付于宴的动作,沈夏在一旁也愣住了,哥哥怎么好像有些生气?
“我……”付于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挠了挠头,眼神闪躲,就是不敢和沈秋对视。
沈秋大概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付于宴自从那天之后,不但不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