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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过的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两个人性子都倔,掐起来了谁也不服输,师门里的人大多习惯了,任我二人闹得不可开交,兀自练剑画符,岿然不动。 也就只有徐鹤息静不下心喜欢看热闹,抛下丹炉过来旁听,边听边点头,一会儿夸杨鹤宜妙语连珠,一会儿又赞我言辞犀利,简直恨不得掏个本子把吵架内容逐字逐句抄录下来。 十分之不要脸,十分之墙头草。 每逢此时我和杨鹤宜总是能达成共识一致对外,一人一句把他批判得面红耳赤,灰溜溜回到自己座位炼丹,然后相顾无言,争执就此不了了之。 很久之后徐鹤息和我说,他这一招叫奉献自己团结师门,很是高明,我说你这叫多管闲事,自作聪明,徐鹤息便咬着笔头嗤嗤地笑,说小五你还小,师兄允许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那年我十二岁,只觉得徐鹤息脑子有病。 后来没等我弄清楚徐鹤息的脑子到底有没有病,徐鹤息就死了。 今年两百二十七岁的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他脑子有病。 我迟迟不下筷,雁回以为我还在想下午的事,惴惴不安,“师叔,杨师叔她……” 我闻声抬眼,视线相触,雁回眼神闪了一闪,不敢看我。 我淡淡道,“怎么,相处一日,胳膊肘就急着往外拐了?” 雁回睁圆了眼,“不是!……我只是觉得,师叔和杨师叔吵了架后,好像一直不高兴。” 我反问道,“难不成我还要一脸喜庆地吃饭?” 雁回被问得愣了愣,看着我,表情有点沮丧。我似笑非笑地扫雁回一眼,夹了一筷子青菜,说,“吃饭,吃完教你背口诀。” 雁回委委屈屈地扒了口饭,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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