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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弟，硬是又要站起来敬酒。

    一顿饭吃了两三个钟头，才算正式结束。他们把江正德交给对方前来接人的手下，嘱咐了声好生照顾着江总，待人走远了再相继结伴离开。

    两人倒没江正德喝得那么上头，醉得不太厉害。田柯揉了揉太阳xue，头有些晕。

    “我扶你到酒店楼下替你叫个车？”

    叶琛心里挂念着人，喝得至少要比田柯少上个几杯。这会儿虽满身酒气但胜在脑子比田柯清醒。

    十二月的夜晚，月光清清冷冷的投射到地面，未落雪的S市气温依旧很低，冷冽的寒风吹在人身上激得人浑身一个激灵。

    叶琛把人送上车，转到驾驶座窗外报了田家别墅区的地址，车开前特意又关照了司机开慢点，后座上的人喝了酒不太舒服。

    司机是个本市的中年人，听了一乐呵，道：“嗨，我每天夜里都送了不知多少回醉鬼了。你放心，绝对把人安全送到目的地。”

    叶琛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热情，忙说：“那麻烦你了。”

    送走了田柯，叶琛再替自己重新叫了辆车。夜里的风冷，仿佛能穿透人的衣物直达骨缝里，叶琛忽而意识到太阳xue隐隐作痛。

    车程离公寓不是特别远，顶多半个钟头的路程。下车前他瞥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十点刚过一点。叶琛心里不由自主地想笑，小孩估计又要瘪着嘴和他闹了。

    田新沅一个人在书房可怜巴巴地写作业，时不时地按亮手机屏幕看时间。书房门没关，起先他并没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等后来陈姨的那句“您回来了啊”说得着实有些响，他才反应过来。

    田新沅扔下笔踩着家居鞋哒哒哒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