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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冒出了青色的胡渣，黑眼圈重得像是摸了一层煤灰，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嘴唇也干涩得开裂。

    这不是谢晖熟悉的那个萧飏，意气风发，青年才俊这些常年绑定在萧飏身上的词统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坐在谢晖对面的这个人，仿佛是失去了灵魂，只有一个萧飏的空壳，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

    谢晖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好，来之前想的那些话，现在却一点都说不出口了。

    怎么跟这样的萧飏说，打起精神来，一定会好的，一定还有希望，叶涵不会有事的。

    那些连自己听起来都像是谎言的话，如何能说服萧飏去相信呢？

    “你……”谢晖开了口才发现喉头哽咽了，作为多年好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见到萧飏变成这样，犹豫了半天，不知怎的说了一句，“你不能倒下。”

    对于谢晖说的这句话，萧飏倒是有些意外，看着望着自己失神的谢晖，萧飏的脸上勉强扯起了一个笑容，这是这么多天来，他第一次笑。

    “我当然不能倒下，还没找到叶涵，我怎么可能倒下。”萧飏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内线电话，对tina说，“送一杯黑咖啡进来。”

    “别喝了。”谢晖打断了他，“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还没找到他，我怎么能休息。”萧飏这两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知道吗，我找不到他了……哪里都没有他……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他……”

    萧飏用手捂住了脸，谢晖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知道此刻萧飏会是怎样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