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花_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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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5/6页)

这才跨过垂花门的红木门槛,躲在卷棚脊的浮雕影壁後,悄悄地探头地看着红砖绿瓦的大厅。

    敞开的朱漆菱花窗格里,玉鸾的现在和过去正交集着—楼月璃跟曲雪珑相谈甚欢,他甚至还可爱地歪着脑袋,认真地听着曲雪珑说话。

    昨天风雪夜里,内室烛光昏暗,连楼月璃的美艳也沾了几分鬼魅。现在冬阳和熙,只见楼月璃明眸善睐,如夭桃浓李,端的是宣喜宣嗔的美艳佳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阴霾。

    那时候玉鸾还是货真价实的晏怜绪少爷。

    晏家一门三状元,曾经官拜一品,位极人臣,乃是定屏城远近闻名的书香世家,传到晏老爷那一代只有一个男丁,晏老爷也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晏怜绪,小时候的晏怜绪可说是被大家捧在掌心里宠爱的宝贝疙瘩。

    晏家的祖宅在定屏城城北乌衣巷里,後门前长着一棵珍贵的洒金梅。洒金梅的花瓣粉白相映,层层叠叠,正如晕酥砌玉芳。听说那洒金梅露可以驻颜去纹,所以每逢冬天,嬷嬷最是喜欢采摘洒金梅上的露水,加上一点珍珠粉制成香膏,供晏夫人每天起床洗脸时使用。

    那年的冬天,嬷嬷如常地打开後门,命下人从洒金梅树上采集露水。

    碧天无垠,梅萼新香,晓寒犹压枝头,迂回巷弄深处隐约传来鸡啼狗吠。

    晏怜绪绑着束天小辫,穿着新造的大红金丝牡丹纹棉袄。棉袄里塞满棉花,暖和得很,使他臃肿得如同一个小雪人。他正坐在後门的台阶上,手里拿着几个新鲜出炉的馒头—他一意要坐在这里,嬷嬷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在湿漉漉的台阶上铺着一层棉布,这才让他坐下来。

    从後门门檐两侧吊落的垂莲柱纹路细腻,莲花柱头早就铺满积雪,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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