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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是他可以清醒地承受的。若不是那从不间断的，来自于外界的一次次把他从崩溃边缘拉回来的力量，恐怕现在他就已经不存在了吧。

    身体早已消亡，灵魂一次次的破碎又一次次的重组。若是撑不过去的话，就真的身死灵消，永绝来世了。

    可是此时的他并不感激那帮助他的力量。

    哪怕就是让他死了，疯了，也好过现在清醒面对这样无法承受的痛苦。

    再次昏迷的瞬间，隐约地听到有个声音在说话。

    【已经七百万年了，居然还是只能清醒四秒钟吗……这么废到底为什么不被神格排斥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清醒又昏迷了数千万次，灵魂的重组进入了尾声，压力和痛苦骤然减少，勉勉强强达到了他可以承受的极限。

    于是他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苏醒。

    现在这种程度的痛苦，和之前的程度简直是天差地别。以前他能从勉强清醒零点一秒直到能够坚持十秒钟，现在只要没有外部施加的压力，他就可以从这种程度的痛苦里坚持下来。

    虽然如果是在以前的时候，这种痛苦足以让他恨不得死去，只是现在和之前相比却反而在可以忍受的阶段罢了。

    人，向来是个接受能力强的存在。

    【恭喜你没有死去，虽然不知道灵智还剩下多少……你还记得什么吗？】

    他静静地听着这个伴随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年的声音，努力回忆自己到底还记得什么。

    千般奈落，千千堕落。

    是的，他还记得。

    “我叫……千落。”

    ***

    希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