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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到学校去。他点头说好，接着道谢，母亲走过来轻吻他的脸后走到厨房去，听她哼歌切起水果，刀子不时因为收力不及，在砧板上留下沉闷的切击声。

    学校时间过得相对快速，考完学测的关係，教室的气氛一度变得缓和，随着放榜日期接近以及准备面试，不知不觉又紧绷起来。申春被这一年密集的压力压得麻痺了，以致于面对接踵而来的事，他已经没有什么真实感，就像随波逐流的鱼一样。

    那陌生的来电号码不时会打来sao扰，但申春没放在心上，也许是几天一次的频率外加对方没在夜深人静打来过，他才有馀地去原谅对方。他曾和许抒提过，但他在学校虽然出了风头，却也没真正碍着谁。

    所以申春才说出口，下秒就打消追究的念头。「算了，反正他也没对我怎么样。」

    「你也满看得开的，难道不会想知道究竟是谁吗？」许抒剥着橘子，带点微笑问。

    他们和以往一样聚在彼此的座位上谈天，却是不冷不热，变成一种例行公事。

    「不会。」申春毫不犹豫，「对方连号码也不想隐藏，应该是不会做些太出格的事情。」

    许抒惊讶地扬起眉，取了一瓣果rou塞入嘴里，「你也还真镇定。」

    「不用隐藏号码又这么频繁的打来……总有一天他会先开口的。」申春胸有成竹地笑，「这么刻意让人留意到自己，一定是因为有求于人，不是吗？」

    申春从花朵似绽放的果皮上捏走一片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