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脑袋,终于忍不住问:“你都记得吗?”
时深年嗯了一声,轻轻放开一只手,手指骨节轻轻的在门上叩击。
这是道歉的密码串。
顾清晏凝神听着,她将脑袋埋进时深年的怀里,连出气的鼻孔也钻起来。
她的鼻息间全是时深年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只属于时深年的味道。
像在沙漠中行走的使者,乍然喝道甘霖的味道。甜美清冽的泉水在口腔中流走,顺着喉咙口,一直往下滑。
那是一种,太过令人欣喜的味道,可以忘却世界上一起的烦恼。
顾清晏轻轻嗅着这个味道,又用力嗅了几下。
当她的鼻腔全是这个味道的时候,她好像变得勇敢了许多。
她轻声问:“那你之前为什么假装不记得?”
“裴奕说……”时深年没有立刻回答,他在犹豫,他太过注重自己在顾清晏心目中的形象,不知道这样的话该不该说出口。
但他应该说的。
他继续道:“他说,我的人格不够完善。我母亲她,你知道的,她有病。因为她的婚姻,她一直都不够幸福。我受她影响很大,我不敢,我害怕。”
他说到害怕这个字眼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他低头看着顾清晏的神色,他真的害怕,害怕看到嫌弃或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