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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带的私货。

    修然拿起酒杯，借口敬酒一头扎进混乱的人群中，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靠在一个墙角，从裤兜里拿出那瓶白酒，大大一口。火辣辣的液体从喉咙直入胃中，紧接着是剧烈的咳嗽声，少年白皙的脸庞变成粉色，眼神更加迷离，眼尾也染上几分艳红。

    微小的震动声从指尖传来，修然闭上眼睛，再睁开，再无迷离的感觉，相反他的眼睛清澈透亮，仿佛能看到心底。

    手指擦过手机屏幕，修然跟众人告罪，又喝了两口酒才成功推开大门。走廊里五光十色的琉璃灯亮的晃眼，修然不适的眨眨眼睛，举起一只手挡在眼前，走到尽头的洗手间内。

    洗手间内空无一人，修然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镜子中一个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修然颠起脚尖，一手支在光滑的大理石上，身体前倾，另一只手挡住镜中少年的眼睛。除去眼睛这张脸和他有五分相似，准确的说是末世前的他。

    天旋地转，秩序崩塌，不过一个月，大家就开始适应这种朝不保夕、为活着四处战斗的生活。但是人类能战胜一切挡在面前的困难，却始终算不透自己的心，上一秒谈笑，下一秒就能把对方推到虎口。

    纵然扮演过千百种人，修然也不知道人心究竟能脏到什么地步。还好他在末世初期就知道了这个道理，独自生活。长时间的一个人生活，不必伪装，修然逐渐变成了一个面瘫，他已经忘了自己最真实的表情是什么。

    他本来正与一个变异植物打斗，植物汁液中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故而被刺破心脏的时候，没多疼。还没等他像曾经演过的角色一样，死前回顾自己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