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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已经蹿出去了。

    爷爷抬起眼睛追着他去的方向，骂了一声臭小子，捋着胡子笑了。

    出去玩是没意思了，那什么有意思呢？

    当然是谈恋爱有意思了。

    田臻也是谈了恋爱才知道，原来不喝酒，不摸牌，不用孙望明找一帮清纯的小兔子或是莺莺燕燕地围着瞎闹，只是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一起待着，哪怕不说话，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也会这么有意思。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应该早点谈个恋爱的。

    田臻趴在应川对面的桌子上复习。眼睛看累了，就放下手上的东西转到应川身边去看应川。

    看应川的眉毛，应川的眼睛，应川的鼻骨，应川的嘴角。

    不对，田臻想，不是和谁谈恋爱都会这样有意思的，只有和应川谈才可以。

    他看着看着就亲上去。

    最初几次，田臻悄悄睁开眼，见应川握着刻刀闭上眼睛被动挨自己亲的样子觉得很得意，次数多了，他就从应川嘴边的笑中发现自己上当了。

    明明是该让应川措手不及的，到后来却回回像他自投罗网。

    你太坏了，应川。田臻这样说。

    可他说着应川太坏了，手却是不肯从应川身上拿下来的，不拿下来也罢了，还处处尽挑着应川敏感的地方碰。

    应川捉住他肆无忌惮的手，把他整个人反扣进怀里，带着热气在他耳边问，到底是谁坏？

    田臻不回答，笑着去咬他下巴，然后咬着咬着慢慢就变了味。

    停下来时田臻总是略带懊恼地抱怨，坐对面的桌子有什么用？我要搬回你工作台这边来，或者干脆还是我出去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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