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2/4页)

不住的泪水落满全脸。

    他不是因为母亲的训斥而哭泣，也不是因为弟弟的调皮而哭泣，而是因为蹲下来母亲抱着他说：“梓闻他还小，他不懂事，你要懂事。”

    要多懂事才能成为母亲眼中的好孩子？这个问题直到姜芸芸死亡的时候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年幼的姜梓闻，知道自己闯祸后，就赶紧想着怎么才能哄哥哥开心。阳台的泡沫箱子里存着一箱橘子，之前哥哥不在家里的时候父亲从不买这么多橘子，所以姜梓闻就猜测是因为哥哥喜欢吃橘子父亲才每年买这么多。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在箱子里挑出一大兜橘子，拿着就去了哥哥的房间。姜梓喻还把自己锁在被窝里，直到被一只小手拉扯着摇晃被子，才露出头来。

    “哥，吃橘子。”十岁的姜梓闻，小脸蛋儿白白净净，rou嘟嘟的。一只小rou手拿着一个橘子递给被窝里的哥哥。

    “哥，你吃橘子。”

    姜梓喻拿起旁边的纸抽擤了鼻涕，起身下床洗了把脸才回到卧室。弟弟依旧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橘子。

    他接过弟弟手里的橘子剥开外皮，一半喂进弟弟嘴里，一半自己吃掉。

    “怎么拿这么多橘子，这么喜欢吃？”

    姜梓闻没说话，因为他讨厌吃橘子。

    “好吃吗？”姜梓闻，怕哥哥生气不再理他，只好顺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