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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油漆后，教室里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油漆味道，靠窗的同学很自觉地把窗户打开，让气味散一散，邱阳笑着对那几个帮他收拾卫生的女生说了谢谢，简直跟刚才打人的那个邱阳判若两人。

    他还把垃圾桶放到教室后边的角落里，跟铁簸箕拖把放一起了。

    好在下节课是自习没有老师，而且又是周四，全校老师都去了会议室开会。

    程煜不知道去了哪里，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邱阳桌子上放了一堆书，邱阳正一本一本翻着看，程煜阴沉着脸走到座位上，才发现自己的桌子上被人刷了漆，味道特别刺鼻。

    邱阳看到程煜，笑道：“哟，回来了？”

    程煜没理他，但是看到邱阳校服上的血时楞了一下，邱阳跟人打架了？

    邱阳也没指望程煜理他，一周前邱阳刚转来这个班就和程煜成了同桌，经过一周多的相处，邱阳总算明白为什么班主任说给他重新换一套桌凳，他说不用麻烦，他坐后面那个空座位时，班里同学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了。

    程煜是个怪胎，这是班里同学说的，程煜还是个怪人，他每天不迟到不早退，来了学校之后就开始睡觉，从早自习睡到下午放学，偶尔出去一下，回来接着睡，上课也不听，就算班里有人怎么骂他羞辱他，他也只是阴沉着脸盯着那个人看一会，然后继续趴着睡觉去了。

    和程煜坐同桌的第一天，他跟程煜打招呼程煜没理他，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他问了别人才知道的程煜名字，第二天早上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邱阳看到门口扔着好多书和作业本，明显是被人踩过扔到地上的，然后程煜从他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