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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特别渴望温暖，与金蛇这一场战役并不是岁栖白人生之中最可怕的一次战斗，但却是他最无力的一次困境。其实岁栖白早已做好这一辈子也不与荀玉卿见面的可能了，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是荀玉卿，偏偏……他又什么都瞧不见了。

    “你怕不怕？”荀玉卿忽然问道，他的手在岁栖白的双眼上慢慢滑动着，似乎是在思考。岁栖白竟也由着他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触碰，并没有一丝一毫拒绝的意思。

    “不妨事。”岁栖白淡淡道。

    荀玉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道：“岁栖白，你……你来这儿做什么？”

    “金蛇杀了他的妻子。”岁栖白答道。

    “那……你不问我来做什么？”荀玉卿低声道。

    岁栖白摇了摇头，他的手终于从剑柄上收了回来，体内的内力总算游走完了一个周天，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白腾腾的化作烟雾：“你不是说，你是来救一个好心肠的笨蛋吗？”

    这句趣话听得荀玉卿发懵，他的舌头藏在嘴巴里，一下子竟不知要惊喜，还是不知所措的好。

    他总不能与岁栖白说：其实我不是为你而来的，我是……我是来做一件坏事的，我是为了偷rou灵芝而来的。

    岁栖白是什么样的人，荀玉卿再心知肚明不过了，也正因如此，他对偷盗rou灵芝的罪恶感从原本只有的一两分立刻升级到了五六分。错就是错，无论拿什么样的借口掩盖，都不能藏匿起行为本身的对错。

    对岁栖白而言，尤其如此。

    荀玉卿把牙关咬紧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