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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好久，他才继续开口：“你就不能明确拒绝我妈一下吗？”这么拖着总不是办法。

    柳静倏的抬头，看李毕的目光有些意外，“为什么你不自己拒绝？”看到李毕戚戚然一副怕老妈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我可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没胆。”

    李毕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知怎么说好。不是他不拒绝，是母上大人太任性啊TAT。

    柳静放下眉笔，眯眼哂笑，猜都能猜到李毕心里在想什么。

    “哼，你那也叫拒绝？除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辩驳就啥也不会做。你以为为什么公司里的人就爱传你的八卦？呵呵，别以为自己傻兮兮的就是个老好人，你特么就是个傻b！”

    三两句话说着，柳静自己先生了气。一点都不想看到面前这张傻脸，她撇过头自顾自画起眼线来，只留下一室沉默。

    李毕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没动，半边脸藏在阴影里晦暗不明，面向光明的这半边只是面无表情。

    这些话，他无可辩驳。这么多年来，他何尝不知道家人的担心，何尝不向往正常的生活、温暖的家庭？这大概就是母亲从未放弃让他找女朋友这个想法的原因。

    不是不会拒绝，也不是不敢，只是，不想看到她们担忧难过的表情。

    他不愿拒绝。即使他是一个gay，天生的、永远不可能回到正常的gay。

    “柳静，”他突然从转椅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柳静，“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柳静闻言愕然，手一抖，手里拿的小镜子坠落到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哈哈哈哈你个傻B，眼线都画歪了！”

    一秒后，李毕拍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