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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安皱眉。

    “那……如果我是小秋，你会喜欢我吗？”沈秋问。

    “可是你不是啊。”

    沈秋还没说话，于知安又接着说：“就算你叫小秋我也不会像喜欢他那样喜欢你啦，”于知安指了指卫生间，他摇头，“我不喜欢凶巴巴的人。”

    “可是你昨天还说你喜欢我的。”可是你曾经是很喜欢我的。

    “那不一样。你还小，你不懂，”于知安拍拍沈秋的肩膀，“我喜欢小秋是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喜欢，喜欢你只是不讨厌你而已，如果你要再打我，我就不喜欢你了，我就讨厌你了。这样，你懂了吗？”

    沈秋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

    他懂了，他只是不想懂，他巴不得自己懂不了。

    于知安告诉他，他只喜欢程锦谦，只爱程锦谦。不管他如何，于知安都不会爱上他，且对他的感情，只是在讨厌和喜欢的分界线上，即不讨厌又不喜欢。

    绕是沈秋有多聪明，还是没弄懂于知安现在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于知安他自己也不知道。

    知道的，仅有程锦谦一个，他就是知道于知安最喜欢的是小秋，是沈秋，不然也不会缠着他让他叫他一声知安哥哥，不然也不会送他一只打火机作为生日礼物，不然也不会担忧的看着满眼是疲惫的沈秋。

    他又不傻，他看得出来。

    但他不能再把于知安推进那个火坑，那样太残忍了。

    他宁愿一副拆散有情人的恶人模样，也不愿扔下于知安做一副假月老的善人样子。

    “知安，过来。你脸洗了吗？”程锦谦冲于知安道，打断他们的话。

    “没有。”其实他洗了，他只是想让小秋再帮他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