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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捏碎的蝼蚁。

    “方市长，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老者的语调平缓，声线偏低，说话时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甚至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悦耳腔调。

    他面部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可别人分明能听出他的不悦。

    方远延自然也不例外。

    他汗涔涔的放下手，谦卑的对着老者弯下了腰：

    “抱歉……苏先生，原本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你，因为有人突然闹事，还把小柯打成重伤……”

    他说的的确都是事实，黎莘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老者听完方远延的话，沉吟一声：

    “这样吗？”

    他说着，视线落在了黎莘的身上：

    “但是你们这么多少，对人家都无能无力，是不是说明了你们的无能呢？”

    老者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方远延的心口划了一刀，又划一刀。

    他的语气看似温和慈祥，可表情却是冷漠鄙夷的。

    这种神态，是不是在哪儿看过。

    黎莘沉思着摸了摸下颌。

    然而就在这当口，原本在黎莘身侧的苏榄却慢慢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老者，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与惊喜：

    “管家爷爷？！”

    稚嫩的女声瞬间划破了空气中的窒闷，老者听见她的呼唤，脸上竟然显出了几分激动之色。

    他挥手扫开挡在面前的方远延，循着苏榄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小姐！”

    待看到苏榄的那一刻，他一把年纪的人，都忍不住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