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一纸废稿与吻别 (第5/5页)

晚上的飞机，飞到海对面就是白天，你跟他们一起去吧，下午我送你去机场。

    徐喜有些吃惊，但他没有拒绝。

    姜淹的脸上难抑悲伤，徐喜只能强忍着自己的这份。

    “我想了想，虽然我现在病情好一点儿了，但是也还得继续吃药，不知道哪天可能就又发病了……跟你在一起，我确实会感到不安。”姜淹轻声道，“最重要的是，你跟我在一起也是不安的，所以我们先分开吧，等你回来想好，如果不……”说到关键的地方，他却难以开口——

    “……如果你不愿意再回来，那我们就这样吧。”

    徐喜说，嗯，好，就这样吧。

    姜淹把他想说的都说完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徐喜到最后也没让姜淹送他去机场，他说要分开就在家别过吧，机场分开只会让我们两个都更难受。

    徐喜临走的时候，姜淹忽然拉过他的手把他拽入怀里，嘴唇贴上去，给了他细密绵长的一个吻。

    徐喜摸过姜淹的脸，勾紧他的脖子，回吻良久，直到嘴唇都咸湿肿痛。

    最后一吻之后，姜淹恍惚间感到那竟是另一种永别。

    最后的吻别。

    他们经历过那么多暴虐残忍的性爱，只有这一次，是如此地温柔和甜蜜。

    姜淹永远都记得里的这句话。

    “再见，姜淹。”

    “再见，徐喜。”

    大门缓缓关上，徐喜走进阳光里，而姜淹则留在了门后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