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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一眼便看穿了云飞尘的想法。

    没错，云飞尘之所以会回来，目的便是请求师尊救活奄奄一息的痴儿，并让痴儿再次化形。

    然而，复活痴儿是需要代价的，这个代价云飞尘纵然云飞尘愿意，作为师尊的太衍道尊也不愿看到徒儿如此。

    更重要的是，复活痴儿对于云飞尘来讲，根本就是一条错误的选择。不止是对云飞尘，对痴儿来讲也是错误的。

    于是乎，太衍道尊给了云飞尘两条路选。

    第一条路，太衍道尊即刻利用天人之力把云飞尘送入轮回，十数年自后，他仍旧可以继续修炼太上炼情决，从而正.道天人。而痴儿则会被太衍道尊放回无尽的太衍山脉之中。情劫以破，二人之间将再无瓜葛。

    第二条路，太衍道尊救活痴儿，并让他再次化形。然而代价便是，云飞尘道根尽毁从此沦为凡人，不得再次修炼。

    不能修道对云飞尘而言，纵然颇有遗憾，但能与痴儿厮守一世，他也满足了。

    可是，云飞尘之所以不能下定决心，关键原因是，他沦为凡人之后，痴儿仍旧是太岁妖物。

    太岁天生天养，纵然不能得天证.道，却天生拥有不死不灭之身，永不可入轮回。

    百年之后，云飞尘行销骨灰，但痴儿却不得不继续活下去，直到……

    没有尽头。

    不死不灭，看似得到了修道者梦寐以求的永生，但对云飞尘与痴儿来讲无疑是最恶毒的诅咒。

    “云儿，你忍心让痴儿在你百年之后，永生孤寂吗？”

    太衍道尊的话回荡在云飞尘的脑海中，整整一夜……

    “师尊，徒儿想好了。”

    云飞尘抬起头来，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