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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恨铁不成钢，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

    江涵装作没看到。

    她确实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但心里还是偶尔很想见江振伟。她年龄尚小，说话做事不懂得给人留余地，这一句直白的打脸，像把一颗□□直接抛在空中，空气里冒出浓郁的烟火味儿，气氛紧张而沉闷。江振伟苦笑一声，转身把手伸进衣兜里摸烟。

    奶奶眉头皱了一下，一瞬间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瞥向江涵，用眼神质问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江涵把头扭向一边，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饭桌上谈论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家长里短，也时不时提起江涵的学习，她的学习问题似乎不用大人们cao心。江涵没有什么胃口，吃过饭，奶奶和陈虹收拾碗筷，爸爸和爷爷坐在沙发上谈论工作上的事情，她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手里握着一张照片，是爸爸和mama的结婚照。关于mama的照片，她只有这么一张。照片上的她，穿着喜庆的红色婚纱，笑得甜美可人，站在爸爸身旁，两人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她的眼角是微微向上提起的，衬得整个人妩媚动人，浅笑时还能看见饱满的苹果肌，眼神里是说不出的风情，可是这样一个美人，抛弃了她。

    奶奶说mama当初走得决绝，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奶奶对mama有成见所以才这么说的，但是这么多年来，她的的确确走得一干二净，没有回来看她，没有给她打过任何一个电话，没有试图联系她，连爸爸都不知道她生活得怎么样，她走得彻底而坚决，她只给过江涵生命，至于别的，什么都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