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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唐宛眨眨眼，她都这样评价自己了，就差没说她是自己嫌弃自己了，沈衍总该不会介意了吧。

    她说完好一会，沈衍都没出声。

    她跪着往沈衍跟前凑了下，喊“沈哥？”

    沈衍又低声 “嗯”下，没什么情绪在里面。

    唐宛继续追问，“那可以睡觉了吗？”

    沈衍没说话，将左手抬起来，他食指上还站在她的口水，唐宛脸发烫，抽了张纸巾给他擦拭干净。

    快天亮时，唐宛做了个梦，她像是被扔进了炼丹炉，浑身包裹着她的都是三味真火，温度灼人。

    唐宛四肢挣扎了下，小腿不小心踹到什么，碰到她伤口，唐宛皱着眉疼醒了过来。

    还没有来得及查看伤口裂没裂开，唐宛又被手心里拽着的布料给吓了一跳。

    房间内床头灯关掉了，室外天还没亮雾蒙蒙的，房内光线也暗，但也足够唐宛清楚看到她脸前贴的是谁的胸膛。

    沈衍侧躺着，她就睡在沈衍的怀里，手里还揪着他睡觉穿的线衣不松手，唐宛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一步，她目光瞄见她脸刚才贴着的灰色线衣上有一块水渍。

    “……”

    她哭丧着脸，偷偷摸摸滑下了床。

    在浴室穿好衣服，唐宛出来，看见沈衍还熟睡呢。她顿时放下心来。

    要不然让沈衍知道她不仅抱着他睡觉还在他衣服上流了一大团口水，唐宛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真的不保。

    一瘸一拐拎着书包踮着脚出了房门。

    又放轻动作将门给关上。

    几乎在门刚关上一瞬间，沈衍眼睛就睁开了，冷清的眼底一片清醒，一点都不像是刚睡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