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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好措词，将近中年的男人像是有点走投无路似得。

    沈衍也不是很想为难他，语调一转，“当然了，如果唐先生实在是为难，这次就看在宛宛的面子上算了。”

    唐初起眼神一亮，张嘴就要谢沈衍，沈衍却已经转身打开副驾驶的门，看向唐宛。

    唐宛怔了下，被他用很淡的目光瞧了一小会，反应过来就很乖地走到副驾驶前，坐了进去。

    沈衍手撑着车门，跟她说了句，“等一会。”然后就关上门。

    唐宛坐在副驾驶上，手撑着椅背往后看了眼，瞧见沈衍绕到唐初起跟前，两人又讲了会话，唐初起点头哈腰一阵，才目光送着沈衍上了车。

    车门一响，唐宛迅速坐正身体，目光掠向正前方。

    沈衍坐进来时，瞧见她陡然坐直的身体，倒是问了句，“怕我？”

    唐宛下意识点头，点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又慌忙摇头，“没。”

    沈衍拧开油门，看她一眼，也不理会她有些拙劣的谎话。等到车子驶上正街，路两侧的大树在夜色掩饰下，黑漆漆一片，沈衍才开口，声音平稳，“刚才……”话有点停顿。

    唐宛在他跟前，有一种对待长辈的感觉，从他开口，就立即挺直了腰身，侧耳装作认真倾听的模样，睁着双乌黑水润的眼睛，有点恭谨的意味，完全不似第一次见面爷爷在时那种随意放松，“怎么了？”

    沈衍左手撑着方向盘，五官清淡，像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唐宛却注意到了那人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沈衍的右手修长又骨节分明，她瞧见他的右手指腹轻拍着方向盘，猛然想起在唐家时，她腰上搁置的温度有点高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