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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来，他放下医药箱，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牢牢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感受它每一次为他跳动为他烦忧为他思虑的所有情感。那是他的所有，是他倾尽一生的付出。

    李允濯直视他的眼睛，无比认真，一字一顿：“别再骗我。你不疼，我疼。”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你自己笨。你也不想想电动车怎么可能压到我的脚。”叶好雨挪了挪嘴皮，眼神有了闪躲，可他手指紧紧依靠在那个人心口，他冰冷的指尖全部捂热了，连下午不开心的事情全部都忘了，他想，他现在只要看着这个人，看到他笑就开心了。

    “我自己疼是我的事，你又感觉不到。所以你替别人疼干什么。”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并没有发现，自己浅色的眼睛里也浮现了笑容，看上去呆呆的笨笨的，也甜甜的。

    拖鞋放在一边，裤脚已经被挽起。

    李允濯的心情跌宕起伏，总算在看到他完好无瑕的脚时，才真正松了口气。方才太慌了，怎么就忘了。叶好雨真正难过的时候是会哭的，会很小声的流眼泪不让任何人听到，然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

    再之后，会心情低落莫名其妙的冷落他。

    现在他没哭，只是在闹，所以一定没有关系了。知道他脚没扭伤也不敢大意的李允濯轻轻握住露在空气里的一截小腿，声音很轻每个字却包含了无限重量：“对，我在这件事上就和笨蛋一样，看到你难受我就会慌张。就像现在你知道我会因为你紧张那样，以后你也会知道我心里到底疼不疼。”

    叶好雨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