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疑惑。
生辰宴尚未结束,桓丞相不招待客人,怎么忽然出府了。
瞧样子,待会定是与桓猊撞上,这地儿没法藏,自然也就看见了她,芸娣忐忑地垂落了眉头,腰间的大手猛然一勒,险些喘不过气,她僵着身子,耳边
紧贴上一道冷酷狡猾的声音,“你觉得他这趟来,可是要来讨你?”
“都督说笑了,我不过一介浮游,入不了丞相的眼。”
桓猊显然不这么认为,“真若是要讨你,作为兄长,怎么会忍心看他失落,可我又有一丝丝不甘,”
“我这阿弟有副菩萨心肠,穷困潦倒的人到他门前,他会施以白粥,恶疾缠身的妓女在他面前央求,他会收留,这样心善的人,你忍心伤他?”
芸娣旋即明白他话中之意,脸色没了一丝血色,无不愕然,愤怒握住手心,“他是你亲弟弟。”
“那又如何?”桓猊声音骤冷,“我的东西,谁敢拿?”
芸娣拧着眉尖,“我不是你的物件。”
“我说是就是。”桓猊眉梢一沉,压低了声儿,落在她耳中分外低沉。
他又在耳边说了句什么。
刹那间芸娣脸色苍白,无不质疑震惊,又见此时桓琨已到跟前,下马朝这边行礼,恭声道:“阿兄。”
桓猊在马上居高望他,仿佛疑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