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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独立和完整，他是把祁楚涵当作祁楚涵，而不是祁亦泱体内别人所看不见的第二人格或者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唔……？”陆泽正懊恼着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吓着祁楚涵了，想要道歉，然后祁楚涵又软又暖的嘴唇就贴过来了。

    一吻终了，祁楚涵舔舔自己的嘴唇，说：“嗯，不够，再来。”

    这次陆泽很主动地把自己的嘴唇凑上去了。

    他们在空旷无人的街边坐到启明星在天际亮起的时候，身体亲密地倚靠在一起低低地交谈着，三只猫猫伏在祁楚涵的怀里打着呼噜。

    祁楚涵依依不舍地勾着陆泽的尾指，陆泽用另一只手为他理了理额前的软发，眼眸深深的，深不见底，可以装载无尽的爱情。

    祁楚涵问：“陆泽，我要走了，天亮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我明天还可以见到你吗？”

    陆泽回答，“只要这个世界还有明天，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祁楚涵。”

    祁楚涵对这个凡人男子一见钟情，不仅是因为陆泽是他擅闯凡人界多年以来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更因为陆泽身上与生俱来的感情缺陷和祁楚涵命运注定的残缺感彼此吻合相互填补。

    于是他们情投意合，相互照耀，又在彼此不被照耀到的阴影处找到自己的影子。

    其他人活得偶像剧包袱太重了，精神世界很空虚又总是对时间的流逝很恐慌，拼命没事找事无事生非制造意外来填补自己的空虚。

    他们尚且分不清楚冲动的感动，便开始对世界的欲念无穷无竭。

    他们看什么都不顺眼却惰于反省自身，总怪世界不按照他们的意愿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