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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生，非人非鬼，他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所以，当组织提出以顾怀作为交换时，他动心了。

    “Ivan～”

    林肖寒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目光深情地看向自己的爱人。

    说话的是一个病态而消瘦的青年，眼底一片乌青。身穿白色病号服，一米七八的个子，如今却只能坐在轮椅上，

    “Ivan，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我们不能这么自私，用牺牲他人的方式来换取自己的幸福，一错再错下去。往后余生，每天都活在悔恨和愧疚之中，直到死去那天！”

    “乔，我该怎么办？”林肖寒将脸贴在对方的膝上，一脸痛苦地说：“我他妈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混蛋、废物，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

    乔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笑起来时，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爱上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他知道对方为了自己，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为了救他，一次又一次昧着良心，做了许多违心的事情。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备对方呢？

    如果悲剧注定无法避免，他希望这一次，选择权可以在他手中。

    “Ivan，抱抱我好吗？”乔忽然说道。

    林肖寒不明所以，却还是起身抱住了对方。然后亲了亲　Beta的耳朵，脸颊，嘴唇，直至忘情地拥吻在一起。

    一吻过后，乔笑着对他说：“帮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