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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只要假以时日，不怕纸张制成不出来。

    明夷百无聊赖地支着下颌，凝视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和美酒，思考着要不要再把工师叫回来，商量制造纸张的事情。

    还是算了……

    虽然没有纸张会带来很多不便，譬如说在某些时刻只能用麻布，甚至更悲惨的沦落到使用竹片。

    因为传染病，想办法做酒精也就罢了。

    纸张对于传播记载知识的能力要比竹简翻了十倍还不止，有了纸张，进而可以学习知识的人才必然会翻上好几番。

    做纸的事以后再说，何必给秦国增添助力！

    从这天开始，明夷每三天出一次宫，监测提取酒精的进展如何，因为秦王的命令，赵高也会跟随在侧。

    在获得了这一点自由以后，明夷还想办法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笺，说自己有事要暂时停留在咸阳城中，无法回去探望母亲，让她不必担忧，然后避开赵高让人送了出去。

    相处久了，明夷发现未来始皇帝会重用赵高这样一个内藏野心的宦官，真是情有可原。

    赵高真的是太贴心了。

    他天冷准备披风、天热准备冰饮，困倦了休息时他悄无声息、无聊时他谈起各地风俗趣事解闷……体贴入微并且事事想在明夷之前。

    如果仅仅是这些生活小事也就罢了，偏偏赵高还颇有才华，可以将秦国那些繁琐至极、看一遍都会感到头疼的律法旁征博引、倒背如流，谈起一些案子来更是堪称能谋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