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骨_分卷阅读8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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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那时就坐在谢无陵身旁,听着谢无陵分了盏去,面上似笑非笑地问候了一声陶大人家未成器的儿子可还安好。

    后来他才听谢无陵说起那陶大人家的儿子是承了谢无陵之荫,在败了坊间娘子清白后,尚得一命,在西郊的一庙宇里苟且偷生。

    整个扶风那几年都心照不宣的,便是和这谢平之做交易,他要的说来不过是一个人情,还来有时却是一条人命。

    不过现在唯一能让宣城松口气的是,谢平之当时请那陶大人尝的茶是碧螺,而今日请他吃的,只是一盏寿眉。

    谢陵将手中的茶匙归位,不疾不徐道:“西北可还安好?桑落去了,我该寻个日子去瞧瞧他给我留的那窖酒。”

    “平之……”宣城将惊讶咽在了喉头,逐了方才一身的吊儿郎当气,正经坐来,打量着眼前人。他记得赵祚昨夜吩咐他今日来守着时,亲口说的那句谢陵记忆不如往昔,许多事不记得,但今日听来,却又全然不似他皇兄所说的那般。今日的谢平之和往日的谢平之并无分别。

    谢陵见他这般姿态,便知道自己压中了。昭行山下,竹屋密室里的几幅图,陆岐见了,他自然也见了。长乐之后的那幅画,便有西北荒漠。如是有心人,杀了惠玄,用了桑落,烧了雍国公府,再在西北造一场混乱,也是能在预料之中的。

    至于那几幅画,陆岐能猜到的,他自然能知道;陆岐不能从画上知道的,他多少还是能有些体会。

    虽然他仍有些混乱,但对每幅画的感觉总是不同的。而祁知生曾说:“感觉总是不会骗人的”。

    他起初是不信的,还一味笑话那挚友,直到他第一次见那戏袍图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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