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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有安稳的时候。

    纪珉再度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她的小脑袋两下，微微叹了口气——你这个小可怜儿呀！

    颜棠又抓着他的手指爬到了他掌上，心里在想：你这个小倒霉蛋儿呀，快点签契约好不好！

    快点快点！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干一番大事业了！

    她试着冲他大喊：“来契约鸭！”

    然鹅并没有什么用。

    纪珉神情凝了一下，似乎在聚精会神聆听，但好像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颜棠气得在他手心上打了个滚儿。

    就听清透温和的男音忽然响起：“诶？你想契约？”

    纪珉有点惊疑：“你好像在我脑海里说话了……不对，是我脑袋里蹦出了一个声音……”

    他一副“闹鬼了”的表情。

    但颜棠在一旁拼命的点头。

    纪珉：“啊……你真的想契约？”

    但他不怎么想哎。

    换一个人，拿到手研究一会，恐怕就直接契约了。

    但他性格比较从心……不，是有点稳健。

    在没搞清楚之前，就没有妄动。

    总觉得这，灵啊、神啊、鬼啊之类的东西，有点儿……说不清楚，反正很迷。

    他崩塌的世界观还没彻底重建起来，只感觉已知的世界被强行打开了一个缺口，却又没有新的知识体系把它填补上。

    而他站在缺口处，在犹豫是跨进去，还是退回来。

    所以在他眼里，小灯灵，还处于观察期呢。

    他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灯灵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要契约啦。

    “好吧，”纪珉偏了偏脑袋，轻叹了声，“凡是你想控制的，其实都控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