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抬起手臂,男人轻巧地用指腹蹭过对方的唇角:“有什么急事吗?嘴都没擦就跑上来。”
脸颊轰地爆红,季岚川发觉自己在秦征面前总是会丢尽颜面,讪讪地低头,黑发青年的声音细如蚊呐:“没、没什么,就是白天听郑叔说您要找我。”
眼下的情况已经足够丢人,他绝不会再把“空巢老人”的脑补说出来平添笑话,明明工作才是秦三爷的真爱,他怎么会以为对方没有自己的陪伴就会孤独?
“也没什么大事,”满意地收回右手,秦征指了指不远处的扶手椅,“过来坐。”
规规矩矩地坐在男人对面,季岚川也猜不透对方想做什么,刚想把今天的经历主动交代一遍,他就听到秦征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
“没有,”下意识地否认,季岚川摇了摇头,“我只是……”
我只是有点紧张。
毕竟在季岚川前半生的记忆里,从没有人会这样在家里等他,包括将青年带回孤山的师傅、实行的也是彻彻底底的放养政策。
“我不是想要训斥你什么,也不是想要限制你的行动,”没有逼青年把话说完,秦征将手边没动过的热茶推给对方,“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能明白吗?”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本以为又要费心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