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魍魉之月 (第2/4页)

丢在原处，只有这一瓶陈年酸酒被乌利亚翻出来自酌自饮。

    拉斐尔还是不够了解贵族这种人类社会的寄生虫，不知道他们藏匿垃圾的本能胜过蚂蚁，即使他仔细扫荡了一圈房间来没收违禁品，还是给乌利亚留下了这么一瓶漏网之鱼。

    想到拉斐尔，乌利亚眉尾微扬，隐约有些得意，然而下一秒酸酒入口，酸涩的酒气在味蕾之间扩散，又嫌弃地拧起眉毛，他提起酒杯，和血月同色的猩红双瞳盯着碧蓝酒液看了几秒，眼睛一闭又抬手灌下一口直接咽下。

    将空了的酒杯搁上书桌，一叠拉斐尔留下的文件散在乌利亚手边，最上面的那张纸上，亚沙的照片和资料映在血色月光下，笼罩上一层轻薄的红纱，少年抿着嘴，不耐烦的神情清晰可见。

    乌利亚静静凝视着那张照片，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给自己又续上一杯酸酒，一口灌下，眉毛拧成一团。

    “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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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月之下，皎洁却软弱的银月光芒被覆盖，即使是绿林市这样繁华热闹的城市，后半夜也是极其安静的，白天时人群熙攘车流不息的街道空空荡荡，只有路灯和广告牌闪烁的霓虹光亮和血色月光混杂在一起，笼罩城市。

    这样的深夜，最适合异鬼狩猎，血月也无法抵达的深巷和房屋里，窸窸窣窣的啃食声悄悄融进城市的黑暗之中。

    这样异鬼横行的深夜，也适合狩猎异鬼。

    一只异鬼跌跌撞撞跑过十字路口，正好绿灯闪烁，红灯亮起，它飞快窜过无人的路口，步伐踉跄，蜘蛛般的下肢这种时候并不能让它跑的更快。街道